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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 巧手神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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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若兮戴到穆瑤娘腕上其實是現代常見不過瑪瑙手鏈,是櫃臺裏成品。

紅瑪瑙顏色嬌嫩鮮麗令人驚艷!透光看時會有明顯天然紋路,可愛極了。自古以來學者把瑪瑙視為寶石中“第三眼”,正紅色紅瑪瑙可改善內分泌,加強血液循環,讓氣色變好,能去除性方面障礙,避免性無能與不孕產生。

戴瑤娘手腕上瑪瑙正是純正紅色,玉米粒大瑪瑙、米粒大黃金串成手鏈戴白皙細瘦手腕上,越發襯得皓腕如雪,瑩潤動人。

隨著她手腕挪動,桌上不單單是三位小姑娘眼睛亮了,就連大太太這樣見慣好東西人也挪不開眼。

“你哪裏來手鐲?”此時沒有“手鏈”之說,穆玉娘一把抓住姐姐手腕厲聲喝道。

“五妹妹,你抓疼我了。”穆瑤娘也不正面回答,只是淚漣漣哀聲喚道。

“你說,就憑你和你那不要臉狐貍精姨娘哪裏來銀錢買這麽好手鐲!”穆玉娘想要伸手取下手鐲戴到自己手上,卻發現整個手鐲自成一體,攛得天衣無縫,偏偏又只比手腕大了一點點,根本沒辦法取出來,有心想要用力,又怕扯壞了細細手鐲;“這個怎麽取?取下來給我!”

“五姑娘,你逾矩了!”柳姨太太大急,轉而跪了地上:“請老太太做主!”

老太太早被這一變故驚呆了!今日可是合家團聚大好日子,庶子庶女不沒什麽關系,眼下全是她骨肉親人,心裏正因此高興著,誰料穆玉娘不管不顧這麽來了一出。

穆玉娘任性妄為是早就形成,株洲三年,老太太不理世事,大老爺不管內宅,內宅之內被大太太一手把持,穆玉娘可說想要什麽就有什麽,唯我獨尊習慣了;突然之間看到一向踩腳底下庶妹擁有一支自己從未見過漂亮手鐲,她怎麽能容忍?

況且,大太太一直把持著大房所有人月例,柳姨太太一個月不過十兩銀子,就算穆子墨二十兩、穆子析十兩和穆瑤娘八兩加起來一個月連五十兩都沒,貼補點院子裏丫鬟婆子之後能落下幾個錢?

紅色玉塊順和雖然不值當什麽錢,可那工藝紅果果擺那兒呢?這要花多少錢?

“你好意思讓老太太給你做主!說,哪來銀錢買手鐲?”大太太笨重身軀這時候也擠到了兩姐妹身邊,以她毒辣眼光看來,穆瑤娘腕上手鐲可比元豐號大師傅手藝還要好上許多,價值不會低於五百兩;那可是五百兩啊!大太太小眼睛裏全是元寶符號。眼神如刀,直射地上跪著柳姨太太。

楊若兮勾了勾嘴角,和穆瑤娘交換了一個彼此心知肚明眼神,輕移蓮步行到了老太太身後,一面幫老太太順著氣,一面淡笑道:“瑤娘是太太女兒,領著太太每月發月例銀子,買手鐲銀錢自然是從太太每月月例銀子中省下來。”

這話是變相捧了大太太一把,試想,她主持中饋情形下一個庶女都能佩戴上一件價值不菲首飾;而二太太主持中饋幾年,二老爺家庶女都有些什麽?

楊若兮說話時機選得恰到好處,因為那位一直跟穆玉娘身後老嬤嬤正好走到了大太太母女倆身邊,聞言她渾濁眼神放出一道亮光!眼下重要是整個穆府主母位置,而不是盯著個庶女首飾鬧個不休,哪裏有一家主母雍容氣度。

其實大太太只是沖動,還沒有笨得無可救藥,她下意識給女兒幫腔之後她就認識到了不妥;不管穆瑤娘首飾什麽來處大可私下仔細查探,就是硬生生搶奪也未嘗不可。如此一來穆玉娘卻是坐實了任性妄為、毫無規矩閨閣臭名,雖滿院自家人,但誰敢保證不會有人出去胡言亂語?念及此,大太太只覺得脊背竄上一陣涼氣。

男人那邊大老爺、二老爺和姑姥爺不好意思離席過來問詢,小一輩倒是沒多大顧忌;穆清風領著穆清雅、穆子墨等人,帶著一幹小孩子呼啦啦全圍了過來。

“這是怎麽了?”穆清月不,穆清風便是大孫子,自當代為詢問。

穆子墨看著地上跪著柳姨太太細長眸子微微瞇起,又看了眼被穆玉娘抓著手腕,眼神再閃,伸手撫開了穆玉娘手掌;“五妹妹,別壞了穆家姑娘名聲。”聲音雖輕,卻是如重錘擊眾人心中。

唯有沒有女兒二太太眼裏閃過一絲嘲諷,隨即隱沒不見,打起了圓場:

“我們家幾個小還沒正式拜見過老太太呢!小猴子們,趕緊過來見過你們祖母、大伯母和兩位嫂子。”

楊若兮借機從地上扶起了柳姨太太,對老太太讚賞眼神報以淡淡一笑。知道這件事倒是胡亂揭了過去,然而後宅奪權之戰才剛剛點燃戰火;她所謀劃事情也只是起了個頭緒而已。借著低頭斂目動作用長而密眼睫毛蓋住了鳳眸中戲謔神采!柳姨太太,後宅已亂,咱們合作正式拉開帷幕。

之後,一窩蜂孩子簇擁到老太太身邊獻殷勤,特別是穆元森那三個幾乎長得一模一樣三胞胎,生得白白胖胖如同畫上童子,逗得老太太笑得眉不見眼;加上老人家精明如狐,越發假裝沒看到席上神情急躁大太太和穩如泰山、笑得雲淡風輕二太太。

被簇擁著還有以往總像只小白兔穆瑤娘,柔娘和順娘是小姑娘家家不敢問什麽;但愛漂亮各位姨娘們不怕羞啊!這中間數過穆元陽小妾芳茵和吳采蓮為積極,這兩人雖說出身不同,但都靠著容色固寵,能讓人增色三分首飾誰不愛?一個庶女都能擁有證明價值不是太高,她們只是打探下哪得到又不是要像穆玉娘那樣強搶!

面對眾人炙熱眼神,穆瑤娘很是享受,以往總是怯怯躲穆玉娘身後見不得光,從不知道被人捧著這麽開心,小姑娘興奮得滿面緋紅,好沒有忘記事先早就和楊若兮串好說辭:

“其實這對手鐲沒花幾個錢,前幾日綿州轉乘馬車之時遇上了一位老太太路邊討飯,我見她可憐,就把身上銀子全給了她,誰知道她就硬塞了一個破布包給我,後來打開一看才知道竟然是這對精巧鐲子。”

“呀,這怎如此像是內務府大匠師巧手手藝!”一聲誇張驚嘆恰如其分渲染出了穆瑤娘故事神秘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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